华数传媒网络有限公司、乐视网信息技术（北京）股份有限公司等邻接权许可使用合同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

.MsoNormal{margin-top:0cm;margin-bottom:0px} .MsoNormal{margin-top:0cm;margin-bottom:0px} 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 民事判决书 （2023）浙民终213号 上诉人（原审原告）：华数传媒网络有限公司，住所地浙江省杭州市滨江区长江路179号B座。 法定代表人：***，执行董事。 委托诉讼代理人：***，***师（杭州）事务所律师。 委托诉讼代理人：***，***师（杭州）事务所律师。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乐视网信息技术（北京）股份有限公司，住所地北京市朝阳区***路105号3号楼12层1503。 法定代表人：***，董事长。 委托诉讼代理人：***，女，该公司员工。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上海昌视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浦东新区秀浦路2388号10幢3层。 法定代表人：***，总经理。 委托诉讼代理人：邓轶璐，男，该公司员工。 上诉人华数传媒网络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数公司）因与被上诉人乐视网信息技术（北京）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乐视公司）、上海昌视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以下***视公司）邻接权许可使用合同纠纷一案，不服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21）浙01民初2898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于2023年2月15日立案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进行了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华数公司上诉请求：撤销一审判决，依法改判支持其一审诉讼请求；本案一、二审诉讼费由乐视公司、昌视公司承担。事实与理由：一、一审判决认为合同双方以默认形式变更了合同约定的联系人及联系方式错误。1．一审认定与《影视作品授权合同》（以下简称《合同》）约定矛盾。第一，根据《合同》第12.1条规定，“任何一方如需变更本合同第一条之基本信息，需以书面通知形式进行函告。”按照该要求，合同约定的指定邮箱并未变更。第二，虽然本案中大量邮件由华数公司***及乐视公司**沟通，但这仅是双方合作时传递信息的一种形式，并非以默认形式改变了指定邮箱。2．本合同的签订主体均为公司而非个人，因此除了法定代表人的代表权限以外，其余个人若要代表公司作出相应决定或者实质变更合同约定均需取得授权，且通知相对方。二、一审判决认为乐视公司在2022年8月17日前已通知华数公司下架相关授权影视作品错误。1．根据《合同》第5.5条约定，在华数公司未根本违约的情况下，乐视公司不得基于任何理由要求其下线授权作品。2．根据合同约定，即使乐视公司通知华数公司下线授权作品，华数公司仍有权决定是否下线。3．乐视公司亦未按照合同约定形式通知华数公司下线授权作品。三、一审判决认为华数公司在2018年8月17日以后未采取措施下线相关作品，导致损失扩大系事实认定及法律适用错误。1．如前所述，乐视公司无权要求华数公司下线相关影视作品，因此也不存在导致损失扩大的情形。2．即使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一百一十九条之规定，若华数公司按照乐视公司的要求下线相关作品，则乐视公司应当承担下线授权作品所导致的违约责任，且违约赔偿数额更大。华数公司未下线相关作品系为了避免乐视公司的损失扩大。四、一审判决关**视公司不承担退赔责任的认定存在错误。根据《合同》第5.4.2条、5.4.3条规定，因乐视公司权利瑕疵导致华数公司及与华数公司合作的第三方遭受损失的，乐视公司应当赔偿华数公司及华数公司合作相关方的全部费用。第6.6条规定因乐视公司违反合同第5.2、5.4、5.5的约定……昌视公司亦应将已收取的保底费用退还给华数公司。五、一审判决关于律师费用承担的认定错误。根据《合同》第5.4.2的约定，由于乐视公司权利瑕疵导致华数公司遭受损失的，由此产生的律师费应当由乐视公司承担。为解决因乐视公司的权利瑕疵而引发的本案诉讼，华数公司支出律师费用合计180000元，乐视公司应当承担。一审判决以实体判赔比例来判断律师费用的合理性无事实及法律依据。 乐视公司辩称：一、乐视公司邮件通知华数公司下线非独家作品的原因为华数公司违约转授权。二、如建立乐视专区的播放行为被判决认定侵权，则应由乐视公司承担责任，而不应由华数公司自行对外赔偿。故乐视公司不认可华数公司的赔偿支出有合理依据。三、乐视公司不应承担2018年8月7日之后的侵权赔偿。华数公司在接到乐视公司通知减少损失的下架邮件后回复“收到，由此产生的内容不达标的后果，由乐视方承担”，却未就此采取任何措施，继续放任损失扩大，故对2018年8月7日之后的侵权赔偿责任也应由其自担。 昌视公司辩称同意乐视公司的意见，一审判决其不承担赔偿责任正确。 华数公司向一审法院提起诉讼，请求判令乐视公司、昌视公司：1．赔偿因乐视公司权利瑕疵导致华数公司的损失15180837.7元（因乐视公司权利瑕疵导致华数公司的损失共计20180837.7元，扣除应支付给乐视公司的5000000元分成收益后为15180837.7元）；2．支付其律师代理费180000元；3．共同承担本案的全部诉讼费。 一审法院认定事实：一、案涉合同相关情况 2017年9月18日，华数公司（丙方）与乐视公司（甲方）、昌视公司（乙方）签订合同编号为“wash-B7017-071”的《合同》，约定由乐视公司将授权影视作品的信息网络传播权授予华数公司行使，昌视公司负责技术对接，华数公司向乐视公司、昌视公司支付保底费共计10000000元，应得分成收益总金额超过保底费的部分则由华数公司获得40％的分成，乐视公司获得60％的分成（昌视公司分成费用根据与乐视公司另行签订的代理服务协议进行结算），华数公司承诺乐视公司在授权期限内除保底费用外，另外可获得不少于5000000元的固定分成收益。乐视公司指定联系人为***，指定电子邮箱地址为ningzj@le．com，华数公司指定联系人为**，指定电子邮箱地址为wangyan8@wasu．com。 合同还约定“3.2授权平台：华数自有及合作的运营商市场电视机端平台（包括互动电视、IPTV、与移动合作的互联网电视平台）。丙方以以下方式之一使用授权作品的，均视为丙方的自有及合作平台：（1）建立乐视专区：（2）展现乐视logo中全部或部分要素；（3）通过文字标明节目来源于乐视的方式使用授权作品。运营商包括中国大陆区域的国家及各地区广电网络，三大电信运营商及其他中小宽带运营商，丙方不得在本协议约定以外的其他市场及平台使用；3.4授权期限：本协议有效期为自本合同签订之日起壹拾捌个月。单本授权作品的授权期限与乐视网（http：／／www．le．com）一致，且仅限本合同有效期内使用。单本授权作品的授权期限到期时，甲方需提前十五个工作日以本合同第1条指定的邮箱方式将具体的授权作品以及到期下线日期等信息告知丙方，丙方根据甲方的通知及时进行相应内容的下线；5.4甲方应保证授权作品权利的真实性、有效性和合法性，以及提供的作品符合国家法律和行业法规和政策的规定。若因为甲方权利瑕疵而导致丙方受损的，包括但不限于：5.4.1因甲方权利瑕疵导致丙方未能在授权期限内就单部授权作品完整行使信息网络传播权，该单部授权作品提前下线的，甲方应退还丙方已支付的该单部的收益分成。5.4.2因甲方权利瑕疵导致丙方或按照本协议约定和丙方合作的第三方遭受任何权利人索赔的，由甲方负责出面解决，如因甲方权利瑕疵导致丙方及与丙方合作的第三方遭受损失的，甲方应负责赔偿丙方及与丙方合作的第三方为此支付的全部费用，包括但不限于丙方及与丙方合作的第三方已经支付的赔偿金、律师费、诉讼费、差旅费等费用。5.4.3违约金不足以弥补实际损失的，甲方应另行支付差额部分的赔偿金予以补足；7.4在授权期限届满后，丙方享有15日的授权缓冲期，用于丙方协调处理授权作品下线事宜；7.5对于甲方或乙方应支付给丙方的各项费用，包括但不限于赔偿款、违约金，丙方有权直接在应付给甲乙双方的保底费用及付给甲方的分成收益中扣除，如保底费用或分成收益不足以支付的，则甲方及乙方还需支付超出部分的费用。” 合同附件六即乐视公司出具的《版权声明》载明“本公司承诺已获得该协议中全部影视作品的原始权利人（作者、出品方、联合出品方、摄制方、联合摄制方等）、继受权利人等相关权利主体的授权，合法无瑕疵享有该协议中全部作品的信息网络传播权及其转授权权利。因该协议中作品版权权利问题所引起的一切纠纷，均由本公司以当事人及责任方身份第一时间进行协调、处理及赔偿，与华数传媒网络有限公司无涉。如华数传媒网络有限公司因该协议中作品受到任何第三方的质疑、追索或承担任何法律责任，本公司负责赔偿华数传媒网络有限公司的一切损失（包括但不限于律师费、诉讼费等）。” 合同签订后，华数公司依约向乐视公司及昌视公司支付保底费共计10000000元，其中支付乐视公司7400000元，***视公司2600000元。 二、相关权利人索赔情况 2017年11月14日，北京***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在河北省石家庄市***证处公证人员的监督下，通过河北广电数字电视增值业务查找、播放了《杀破狼2》等影视作品部分片段并进行了录像，河北省石家庄市***证处对此出具（2017）***证民字第16577号公证书。2019年6月17日，华数公司就使用《杀破狼2》等8部***公司独家权利作品的行为，与***公司达成和解，并***艺公司支付作品使用费480000元。乐视公司认可《杀破狼2》的赔偿金额60000元。 2017年7月18日，百视通网络电视技术发展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百视通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在上海市普陀公证处公证人员的监督下，通过上海电信IPTV平台播放了《驯龙高手2》《十二生肖》等影片并进行了录像，上海市普陀公证处对此出具（2017）沪普证经字第2717号公证书。2018年3月23日，百视通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在上海市静安公证处公证人员的监督下，通过上海电信IPTV平台播放了《驯龙高手2》《十二生肖》等影片并进行了录像，上海市静安公证处对此出具（2018）沪静证经字第705号公证书。2018年8月7日，百视通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在安徽省淮南市正诚公证处公证人员的监督下，通过青海联通IPTV平台播放了《疯狂外星人》等影视作品部分内容并进行了录像，安徽省淮南市正诚公证处对此出具（2018）皖淮正公证字第10748号公证书。2019年11月2日，华数公司就使用《驯龙高手2》《十二生肖》《疯狂外星人》等8部百视通公司拥有独家信息网络传播权的影视作品的行为，与百视通公司达成和解，并向百视通公司支付赔偿款200000元。乐视公司认为上述公证书及取证视频中，未见《驯龙高手2》《十二生肖》有乐视标识，《疯狂外星人》不在其授权作品片单中。 2018年8月7日，浙江博纳影视制作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博纳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在安徽省淮南市正诚公证处公证人员的监督下，通过青海联通IPTV平台播放了《龙门飞甲》《桃姐》等影视作品部分内容并进行了录像，安徽省淮南市正诚公证处对此出具（2018）皖淮正公证字第10749号公证书。2019年12月12日，华数公司就使用博纳公司拥有独家信息网络传播权的影视作品《龙门飞甲》《桃姐》的行为，与博纳公司达成和解，并***公司支付赔偿款120000元。乐视公司认可《桃姐》的赔偿金额60000元，认为《龙门飞甲》不在其授权作品片单中。 2018年7月17日，***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国信公证处公证人员的监督下，通过辽宁（沈阳）有限互动电视平台播放了《****》《情圣》《危城》《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念念》《复合大师》《煮妇神探》《秀丽江山之长歌行》《女医明妃传》《***箫默》《剃刀边缘》《***人》等影视作品并进行了录像，黑龙江省哈尔滨国信公证处对此出具（2018）黑哈国证内经字第8679号公证书。2019年11月26日，华数公司就使用《****》《情圣》《危城》《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念念》《复合大师》《煮妇神探》《秀丽江山之长歌行》《女医明妃传》《***箫默》《剃刀边缘》《***人》等16部***公司独家权利作品的行为，与***公司达成和解，并***艺公司支付作品使用费800000元。乐视公司认可《****》《情圣》《危城》《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念念》《煮妇神探》《秀丽江山之长歌行》《女医明妃传》《***箫默》《剃刀边缘》《***人》共11部作品的赔偿金额550000元，认为《复合大师》不在其授权作品片单中。 2018年5月24日，百视通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在安徽省合肥市徽元公证处公证人员的监督下，通过安徽电信IPTV平台播放了《***烦恼》《马达加斯加的企鹅》《疯狂外星人》《前任2：备胎反击战》《魔警》《三城记》《陆垚知马俐》《***天》《姥爷的抗战》等影视作品并对屏幕进行了拍照，安徽省合肥市徽元公证处对此出具（2018）皖合元公证字第5074号公证书。同年7月17日，百视通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在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公证处公证人员的监督下，通过浙江移动新魔百和机顶盒播放了《我家的春秋冬夏》《闺中密友》《到爱的距离》《我的特一营》《发条城市》《辛巴达历险记》《孤胆保镖》等影视作品并进行了拍照、录像，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公证处对此出具（2018）浙杭西证民字第6540号公证书。2019年5月21日，华数公司就使用《***烦恼》《马达加斯加的企鹅》《疯狂外星人》《前任2：备胎反击战》《魔警》《三城记》《陆垚知马俐》《***天》《姥爷的抗战》《我家的春秋冬夏》《闺中密友》《到爱的距离》《我的特一营》《发条城市》《辛巴达历险记》《孤胆保镖》等20部百视通公司拥有独家信息网络传播权的影视作品的行为，与百视通公司达成和解，并向百视通公司支付和解款600000元。乐视公司认可《***烦恼》《马达加斯加的企鹅》《前任2：备胎反击战》《魔警》《三城记》《陆垚知马俐》《***天》《姥爷的抗战》《我家的春秋冬夏》《闺中密友》《到爱的距离》《我的特一营》《发条城市》《孤胆保镖》共14部作品的赔偿金额，认为《疯狂外星人》《辛巴达历险记》不在其授权作品片单中。 2018年7月19日，西安佳韵社数字娱乐发行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佳韵社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在山西省太原市城北公证处公证人员的监督下，通过太原有线电视播放了《锁清秋》《大道通天》《铁齿铜牙***》《铁齿铜牙***2》《铁齿铜牙***3》《铁齿铜牙***4》《天涯明月刀》《回家的欲望》《劫中劫》《大清徽商》《壮丁也是兵》《双枪***》《双枪***之再战松井》《坐88路车回家》《新结婚时代》《如锦》《地下地上》《我非英雄》《营盘镇警事》《少年***》《少年***2》《少年***3》等电视剧集并进行了录像，山西省太原市城北公证处对此出具（2018）晋并北证民字第21383号公证书。2018年11月28日，华数公司就使用《锁清秋》《大道通天》《铁齿铜牙***》《铁齿铜牙***2》《铁齿铜牙***3》《铁齿铜牙***4》《天涯明月刀》《回家的欲望》《劫中劫》《大清徽商》《壮丁也是兵》《双枪***》《双枪***之再战松井》《坐88路车回家》《新结婚时代》《如锦》《地下地上》《我非英雄》《营盘镇警事》《少年***》《少年***2》《少年***3》等23部佳韵社公司享有独占信息网络传播权的影视作品的行为，与佳韵社公司达成和解，并向佳韵社公司支付和解款550000元。乐视公司认为《大道通天》《铁齿铜牙***4》《回家的欲望》《大清徽商》不在其授权作品片单中。 2017年12月1日，***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在甘肃省兰州市公证处公证人员的监督下，通过甘肃（兰州）广电数字电视播放了《琅琊榜》《**的女人·***》《杀破狼2》《一步之遥》《情圣》《念念》《女医明妃传》《***箫默》《胜女的代价2》《最美的时光》《秀丽江山之长歌行》《北平无战事》等影视作品并进行了录像，甘肃省兰州市公证处对此出具（2018）甘兰公内字第2593号公证书。2018年11月23日，华数公司就使用《琅琊榜》《**的女人·***》《杀破狼2》《一步之遥》《情圣》《念念》《女医明妃传》《***箫默》《胜女的代价2》《最美的时光》《秀丽江山之长歌行》《北平无战事》共12部***公司独家权利作品的行为，与***公司达成和解，并***艺公司支付作品使用费650000元。乐视公司认可上述12部作品的赔偿金额650000元。 2018年5月30日，***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在安徽省滁州市皖东公证处公证人员的监督下，通过安徽广电互动电视播放了《****》《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谜城》《摩纳哥**》《十万个冷笑话》《**的女人·***》《杀破狼2》《念念》《情圣》《***箫默》等影视作品并进行了录像，安徽省滁州市皖东公证处对此出具（2018）皖滁东公证字第1365号公证书。2019年11月13日，华数公司就使用《****》《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谜城》《摩纳哥**》《十万个冷笑话》《**的女人·***》《杀破狼2》《念念》《情圣》《***箫默》共10部***公司独家权利作品的行为，与***公司达成和解，并***艺公司支付作品使用费500000元。乐视公司认为上述公证书及取证视频中，《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谜城》未体现来源于乐视，《十万个冷笑话》不在其授权作品片单中，认可《****》《摩纳哥**》《**的女人·***》《杀破狼2》《念念》《情圣》《***箫默》共7部作品的赔偿金额350000元。 2018年2月6日，***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在山西省太原市城北公证处公证人员的监督下，通过太原有线互动电视播放了《琅琊榜》《秀丽江山之长歌行》《谜城》《摩纳哥**》《十万个冷笑话》《**的女人·***》《杀破狼2》《情圣》《念念》《一步之遥》《***人》《北平无战事》《女医明妃传》《***箫默》《剃刀边缘》《****》《犀利仁师》《青年医生》《偏偏喜欢你》《胜女的代价2》《最美的时光》等影视作品并进行了现场拍摄，山西省太原市城北公证处对此出具（2018）并北证民字第5039号公证书。2019年8月2日，华数公司就使用《琅琊榜》《秀丽江山之长歌行》《谜城》《摩纳哥**》《十万个冷笑话》《**的女人·***》《杀破狼2》《情圣》《念念》《一步之遥》《***人》《北平无战事》《女医明妃传》《***箫默》《剃刀边缘》《****》《犀利仁师》《青年医生》《偏偏喜欢你》《胜女的代价2》《最美的时光》等22部***公司独家权利作品的行为，与***公司达成和解，并***艺公司支付作品使用费1100000元。乐视公司认为上述公证书及取证视频中，《一步之遥》未体现来源于乐视，《十万个冷笑话》不在其授权作品片单中，认可《琅琊榜》《秀丽江山之长歌行》《谜城》《摩纳哥**》《**的女人·***》《杀破狼2》《情圣》《念念》《***人》《北平无战事》《女医明妃传》《***箫默》《剃刀边缘》《****》《犀利仁师》《青年医生》《偏偏喜欢你》《胜女的代价2》《最美的时光》共19部作品。 2018年7月19日，***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在山西省太原市城北公证处公证人员的监督下，通过太原有线互动电视播放了《复合大师》《生活启示录》《深夜食堂》《煮妇神探》《漂洋过海来看你》《****榜》《****》《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危城》等影视作品并进行了现场拍摄，山西省太原市城北公证处对此出具（2018）晋并北证民字第21385号公证书。2020年1月3日，华数公司就使用《复合大师》《生活启示录》《深夜食堂》《煮妇神探》《漂洋过海来看你》《****榜》《****》《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危城》等14部***公司独家权利作品的行为，与***公司达成和解，并***艺公司支付作品使用费700000元。乐视公司认为《复合大师》不在其授权作品片单中，认可《生活启示录》《深夜食堂》《煮妇神探》《漂洋过海来看你》《****榜》《****》《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危城》共8部作品。 三、其他事实 案涉合同约定的授权作品包括底量作品和更新量作品，其中更新量作品包含《疯狂外星人》《龙门飞甲》《复合大师》《大道通天》《铁齿铜牙***4》《回家的欲望》《大清徽商》《十万个冷笑话》等作品，《辛巴达历险记》不在授权作品片单中。 2018年3月15日，乐视公司商务合作部员工**（电子邮箱地址：yangtao@le．com）向华数公司节目引进与影视投资部员工***（电子邮箱地址：qianjw@wasu．com）发送主题为“乐视财务收款账号变更。。。”的电子邮件一封，告知中信银行和交通银行的乐视财务收款账户全部取消，更换为建设银行账户，附件发送《关于乐视网银行账户变更的通知》扫描件2份。 2018年8月7日，**向***发送主题为“乐视独家内容片单，请查收。”的电子邮件一封，内容为“婧文你好：今日收到四川咨询关于天翼视讯上线乐视独家以及非独家内容，授权方是华数。对此，请尽快下线非独家内容，避免产生法律纠纷（附件为乐视独家内容片单，请仔细核对）。乐视给予华数的是自有及合作平台（乐视专区和华数-乐视专区）使用，并没有转授权能力，对于乐视独家内容，乐视不追究，不代表非独家的片方机构不追究，因此，请核查华数自有区域，涉及到转授权范围的请避免。由此产生的法律风险，乐视不会承担，请知悉。” 2018年8月17日，***向**发送主题为“以此为准-乐视承诺函”的电子邮件一封，附件发送华数公司法务出具的乐视承诺函模板1份，其中和解金额空白。同日，乐视公司向华数公司出具承诺函一份，就***公司诉甘肃省广播电视网络股份有限公司在甘肃广电数字电视平台（甘肃（兰州）广电IPTV）侵权播放《杀破狼2》《琅琊榜》等12部作品，委托华数公司与***公司以650000元的总金额达成和解，签订和解协议，并协调撤诉事宜，乐视公司确认此笔费用由其承担。 华数公司因本案纠纷支付律师费180000元。 一审法院认为，华数公司与乐视公司、昌视公司之间签订的《影视作品授权合同》系各方的真实意思表示，未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应属有效。根据当事人的诉辩意见及庭审中的陈述，本案的主要争议焦点为：一、部分案涉影视作品未标明来源于乐视是否符合合同约定；二、乐视公司是否应当赔偿华数公司在2018年8月7日之后因案涉影视作品权利瑕疵导致的损失。 关于争议焦点一，案涉合同约定“授权平台：华数自有及合作的运营商市场电视机端平台（包括互动电视、IPTV、与移动合作的互联网电视平台）。丙方以以下方式之一使用授权作品的，均视为丙方的自有及合作平台：（1）建立乐视专区：（2）展现乐视logo中全部或部分要素；（3）通过文字标明节目来源于乐视的方式使用授权作品。运营商包括中国大陆区域的国家及各地区广电网络，三大电信运营商及其他中小宽带运营商，丙方不得在本协议约定以外的其他市场及平台使用。”由此可知，建立乐视专区、展现乐视logo要素、通过文字标明节目来源于乐视并不是确定授权平台的前提，只要是在华数自有及合作的运营商市场电视机端平台（包括互动电视、IPTV、与移动合作的互联网电视平台）播放授权作品均属于合同约定的使用范围。因此，对于乐视公司主张部分案涉影视作品未标明来源于乐视或无乐视标识，属于超范围使用的抗辩，该院不予采纳。 关于争议焦点二，《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一百一十九条第一款规定“当事人一方违约后，对方应当采取适当措施防止损失的扩大；没有采取适当措施致使损失扩大的，不得就扩大的损失要求赔偿”。在案涉合同履行过程中，虽然华数公司与乐视公司约定的指定联系人均不是**、***，指定电子邮箱地址亦不是**、***在日常邮件往来中使用的电子邮箱地址，但就**通过电子邮箱发送银行账户变更通知、承诺函，***通过电子邮箱发送承诺函模板等沟通行为来看，华数公司对于上述沟通行为应当知晓，且未提出异议，可以认定双方已默认合同约定的联系人及联系方式发生了变更。此外，通过***发送承诺函模板、乐视公司出具承诺函的行为，亦可看出华数公司对乐视公司通知其下架相关影视作品的事宜，最晚于2018年8月17日亦已知晓。华数公司在知晓案涉部分影视作品存在权利瑕疵，可能会遭受相关权利人索赔的情况下，理应在合理的缓冲期内及时协调处理相关作品的下线事宜，尽量减少损失，而不是放任侵权作品在自有及合作平台上继续播放。因此，对于华数公司主张的公证取证行为发生在2018年9月2日（自2018年8月17日起15天缓冲期届满之日）前所对应部分的损失共计4481086.96元，该院依法予以支持。至于华数公司在本案中提交的其他公证书所对应的因与相关权利人和解、调解而产生的损失，因相应的公证取证行为均发生于2018年9月2日之后或案涉合同有效期届满后，故该部分损失应由华数公司自行承担，该院依法不予支持。 对于华数公司要求昌视公司共同赔偿的主张，因昌视公司并不是案涉影视作品的授权方，故不应由其赔偿因权利瑕疵导致的损失，该院对此不予支持。对于华数公司主张支付律师费的诉讼请求，本案系因乐视公司的权利瑕疵而引发的诉讼，考虑到华数公司主张的部分损失应由其自行承担，故该院酌情确定乐视公司支付华数公司律师费45000元。此外，鉴于乐视公司违约导致分成收益的不确定性等实际情况，对于5000000元分成收益的扣除，不宜在本案中一并处理，双方当事人可另行抵扣。 综上，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一百零七条、第一百一十九条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时间效力的若干规定》第一条第二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七条第一款规定，一审法院于2022年11月28日判决：一、乐视公司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赔偿华数公司损失4481086.96元；二、乐视公司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支付华数公司律师费45000元；三、驳回华数公司的其他诉讼请求。如果未按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六十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一审案件受理费113965元，由华数公司负担70956元，乐视公司负担43009元。 二审中，各方当事人均未提交新的证据。 经审理，本院对一审法院查明的事实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本案二审的争议焦点为：乐视公司是否应当赔偿华数公司在2018年9月2日（自2018年8月17日起15天缓冲期届满之日）之后因涉案影视作品权利瑕疵导致的损失。《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一百一十九条第一款规定：“当事人一方违约后，对方应当采取适当措施防止损失的扩大；没有采取适当措施致使损失扩大的，不得就扩大的损失要求赔偿”。2018年8月7日，乐视公司工作人员**向华数公司工作人员***发送主题为“乐视独家内容片单，请查收。”的电子邮件一封，要求对方尽快下线非独家内容，避免产生法律纠纷。尽管华数公司与乐视公司合同约定的指定联系人并非***和**，指定的电子邮箱亦非***、**在日常邮件往来中使用的电子邮箱，但从**通过电子邮箱发送银行账户变更通知、承诺函，***通过电子邮箱发送承诺函模板等沟通行为看，双方对前述沟通方式均予认可。华数公司亦未提交证据证明双方之间除了上述沟通之外还通过合同约定的方式进行过沟通。据此，可以认定双方已通过实际行为对合同约定的联系人及联系方式进行了变更或补充。此外，通过***发送承诺函模板、乐视公司出具承诺函的行为，亦可看出华数公司对乐视公司通知其下线相关影视作品的事宜，最晚已于2018年8月17日知晓。华数公司在知晓涉案部分影视作品存在权利瑕疵，可能会侵害相关权利人权利的情况下，理应在合理的缓冲期内及时协调处理相关作品的下线事宜，而不是放任侵权作品在自有及合作平台上继续播放。对于华数公司上诉提出的其未下线相关作品系考虑到乐视公司将因此而承担更多违约赔偿的主张，本院认为，华数公司负有不侵害涉案作品权利人的权利的法定义务，即便华数公司有此考量，也不应成为华数公司放任侵权行为持续的充分理由。华数公司提出的该上诉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据此，一审法院以2018年8月17日起确定15天为缓冲期，对于华数公司主张的公证取证行为发生在2018年9月2日前所对应部分的损失共计4481086.96元，依法予以支持；对华数公司因在2018年9月2日之后或涉案合同有效期届满后公证取证的行为与相关权利人和解、调解而产生的损失，判决由华数公司自行承担，并无不当。 对于华数公司要求昌视公司共同赔偿的主张，根据涉案合同的约定，昌视公司并非涉案影视作品的授权方，其仅负责技术对接，一审判决据此认为不应由其赔偿因权利瑕疵导致的赔偿损失，并无不当。对于华数公司提出的一审判决确定的律师费过低的诉讼请求，考虑到华数公司主张的部分损失应由其自行承担，一审法院酌情确定乐视公司支付华数公司律师费45000元，并无明显不当。华数公司提出的相关上诉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 综上，华数公司的上诉请求不能成立，应予驳回。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实体处理并无不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七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二审案件受理费86808元，由华数传媒网络有限公司负担。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判长    *** 审判员    *** 审判员    路遥 二○二三年五月十四日 书记员    **